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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那邊那個醜女!」一個爽朗的聲音在我身後突兀的響起。
  平常不會因別人的一句話而隨意回頭的我,像是受到魔力般、不自禁的轉頭一看,入我眼簾的是個男孩子的側臉,一頭深褐的短髮、校規明明規定不能帶耳環的耳朵上,則有著與陽光互相輝映的銀色細耳針。

  最重要的是,他臉上泛著如黃金稻穗般的燦爛笑容。


  第一章 醜女班長

  「鐺鐺鐺鐺──鐺鐺鐺鐺──」學校裡頭的鐘聲迅速的擴散並傳出校園,一群高中一年級的學生還有一些學長姐一同聚集在體育館裡頭,走道兩旁坐著各班的班導師,同學之間不管認識不認識都互相打著招呼,場面好不熱鬧。

  「……不過我還真是沒想到這間高中開學第一天居然是不上課的,之前查的資料不夠齊全吶,早知道當初選高中不要只看學校簡介跟制服樣式。」

  因為當初考完試我就大概知道我會考幾分了,我也沒有再花時間去準備第二次考試,而是去看各名校的簡介跟制服來評斷我要申請哪所高中。啊?為什麼直接挑名校?廢話,我這麼用功,分數還上不了名校,這樣大考中心對的起我嗎?

  聽起來也許很隨便,但在我內心深處還留著國中學姊的那句「很奇怪」,所以我還是挑了一間制服看起來挺好看的高中申請,而我也申請上了。而我更為了「看起來」像個高中生而不是宅到不行的「宅宅女」,昨天用甜點賄賂我媽,讓她跟我合力威脅我老爸,讓他給我些錢去換副眼鏡。

  「換什麼眼鏡啊?這副就很好看啦!」我老爸抵死不給錢。

  開什麼玩笑,什麼叫這副就很好看?小時候是我不懂事,不知道什麼叫流行、什麼叫「正常」,以致於我多年來都不知道這副眼鏡很蠢!戴在我鼻樑上更蠢!而且老爸我看你自己帶的眼鏡好像又換了,還是最新款的吼?

  「唉喲老公,我們的寶貝女兒就要上高中了,從小到大都沒有給她好好的打扮過(真不知道是誰害的?),好不容易現在高中沒像我們那個時候管那麼嚴,換點新的行頭也好啊!」我那剛滿三十九歲的老媽正對著我爸撒嬌。

  「不行不行,就你們女人的這種打扮錢我不出。」呿,看不出平常豁氣的老爸原來是個不折不扣的錢鬼。

  我媽一臉無奈的用眼神示意「我沒辦法了」給我,我則回她一個白眼。

  這麼沒用,早知道就自己來,這樣也不用花我自己的錢用那個星X客的蛋糕賄賂她了。

  「爸,」我兩隻手撐在桌面上,雙眼對著我爸,「做啥?」我爸那個眼神分明就是在告訴我「連妳媽都奈何不了我,妳能做什麼?放棄吧!」的意思嘛。

  怒!別以為我跟你老婆一樣弱!

  我深深的吸一口氣,「爸,你知道我是你的獨生女吧?要是你們當初生我的時候是生男生,我也不會來跟你要這種錢,但我是女生。現在又高中了,要是我打扮的好看一點的話,搞不好可以釣到一個多金的男人回來(但是要看我有沒有空),你女兒又是高材生,以後的工作鐵定也不差,以後你的退休生活就不怕錢不夠不能養活自己又面臨沒兒女靠的下場,甚至還可以帶媽去環遊世界過你們的二次蜜月,這樣多好?未來充滿希望與美好──」

  生平第一次一口氣說了這麼長一串話,有點喘,抓過桌上的那杯水一口喝光,用手背抹抹嘴,我瞪著我目瞪口呆的老爸繼續噴口水:「相反的,要是你現在不讓我好好打扮一下自己,讓自己交個多金男朋友回來,不,別說是多金了,說不定以後我帶回來的男朋友還要靠我們家才活的下去,你退休後居然沒辦法安心的過自己的愜意生活,每天還有一個男人在家裡照三餐、下午茶、宵夜跟你要錢去吃飯,有了孩子說不定還要你養!這樣不是得不償失嗎?不如現在花這『小小』的錢去投資你女兒,未來的美好退休生活才有保障啊!」

  奮慨的講完這串話,我甚至還在桌子旁的便條紙上寫了「打扮→釣到金龜婿、金龜婿→以後有錢、有錢→會有好生活、好生活→大家都開心」的字樣。

  不過看我老爸從一臉不情願到一臉掙扎,我就在心裡竊笑,彷彿身後長出了惡魔的尾巴。

  哼!這樣看你還上不上勾?我惡質的補上最後一段。

  「想想你現在四十三歲,離退休生活還有二十二年,現在這個工作一個月的月薪也才多少?你覺得你存到退休後的退休金夠你過一輩子嗎?多做點投資吧!」老爸皺緊的眉頭還是沒有鬆開。

  「大不了結婚後每個月給你的零用錢比媽給你的多三倍。」我隨口說了句。

  「好!成交!這可是妳說的啊!女兒,到時候別想反悔,就算你反悔也不算數!」我不成才的老爸迅速爽快的答應我。

  這隻老狐狸,居然一開始就暗算我──沒關係,到時候我們走著瞧,還好我沒說我幾歲要結婚。我瞪著老爸開心的從皮夾中拿出幾張千元大鈔,還叮嚀我要好好對待上面的那些小孩,沒有這些小孩就沒有現在的他。

  好不容易A到了一些錢,我去趟我家附近的眼鏡行,讓老闆娘幫我挑個黑框眼鏡,把之前演六O年代電影的古裝眼鏡換掉。

  一頭烏黑的長髮則紮成了馬尾,配上學校簡單的白上衣跟黑色百折裙,跟以前比起來,現在的我應該「看起來」是比較「精明」、比較「不宅」的吧?

  喔,對了,在這裡補充一下,我國中賺的那些獎狀,一張都沒用到,考出來的分數就可以直接上這所高中了。

  老規矩,開學第一天,會有校長和一堆教官上台講講話,講完話就代表可以自由了。

  這個學校真大,聽說圖書館裡的書每個月都會大整理一次,先去逛逛那裡好了。

  某嗜「書」成癡的書呆宅女帶著這個想法,在早自習時間踩著輕快的腳步在喧鬧的校園裡搜尋圖書館的身影。

  我到處看,到處逛,奇怪,這裡的圖書館怎麼這麼遠,我記得學校的地圖是說這裡──啊!找.到.了!

  開心的哼著小曲,我轉開門把往裡面一看,嗯,跟我預期的一樣安靜,普通人在這種歡樂的時候果然是不會來圖書館的嘛!就算面臨大考我看這所學校的學生也沒有多少人會自願來這讀書。

  根據我剛剛沿路看下來的結果,有的女同學正在釣帥哥、有的男同學正在把妹、有些學生則在玩丟水球,更扯的是還有老師們在打賭,明天誰誰誰絕對會遲到……。

  因為沒人,所以我也沒有喊報告就直接進來了。

  「真的好多書啊……每天來借一本,三年後我看也借不完……」望書興嘆的我繞著一整間圖書館的書櫃走,走到後段是一排的長型桌,在最裡面的一個角落,我發現有人趴在桌子上,把一些有字典一般厚的書籍墊在手臂下睡覺。

  是這裡的學生嗎?我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個時候我才發現這個人身上並沒有穿這所高中的校服,那是一套休閒的棒球裝,上衣跟褲子都是水藍色系的,頭髮沒有像女生那般的長,我從後面這樣看,應該是個男生吧?只不過他的臉背對我,也看不清他的長相。

  「欸欸,你是這所學校的學生嗎?」見那個男生沒有清醒的跡象,我又搖了搖他的肩膀,但還是沒動靜。

  「睡的這麼熟?……那我還是不要打攪他好了,應該是特地來這裡睡覺的吧?這裡這麼安靜,還有涼風不時吹進來……」我喃喃自語的盯著人家後腦杓瞧。

  雖然現在已經可以算是秋天了,不過在夏末秋初的階段可是最容易感冒的,他這樣睡,對面那扇窗又沒有關,可是很容易著涼啊……。

  我隨手拿件放在椅子上,應該是他的外套蓋在那個人身上之後,才隻身離開圖書館。

  不知道該去哪裡看看才好的我終於等到了第一節上課的鐘聲響起,雖然說不用上課,但是上課時間好像還是要待在教室裡,剛剛早自習時間大家好像都忘了這件事。

  在腦海裡想想我的教室在哪後,我才又漫步回到教室裡,找了教室最裡面的某個位子坐著休息。這時我也跟普通女生一樣,想要走到女生最多的那個角落跟女生們打招呼、交朋友。

  ──現在當然要先打好招呼,免的到時候搞小團體我哪裡都去不得。

  原本我已經打好草稿要怎麼打招呼,正要準備起身的時候──

  「喂,那邊那個醜女!」一個爽朗的聲音在我身後突兀的響起。

  平常不會因別人的一句話而隨回頭的我,像是受到魔力般、不自禁的轉頭一看,入我眼簾的是個男孩子的側臉,一頭深褐的短髮、校規明明規定不能帶耳環的耳朵上,則有著與陽光互相輝映的銀色細耳針。

  最重要的是,他臉上泛著如黃金稻穗般的燦爛笑容。

  一個這樣陽光的大男孩就坐在我後面的那張桌子上,還不巧不是在叫我的樣子,我卻回頭了。

  那個人似乎也看到了我悄悄回頭的動作,愣了愣,放肆的大笑出聲。

  「我……我不是在叫妳啊?妳、妳回頭做什麼……哎呀,快笑死我……妳承認你是醜女喔,哈哈哈……」斷斷續續的話語從那張一直發出笑聲的嘴出來,我卻一句都沒聽進去。

  因為我居然看著他的臉傻了。

  無可置否,那是張俊秀的面孔,我不太會形容,但大概就是普通人說的極品帥哥吧?──只要他不要笑的這麼狂妄的話,我可能會這樣說。

  花了兩秒鐘回神,我的反應是冷冷的回答他:「我是醜女沒錯啊,還是以前班上醜女排名第一名勒。」說完我就帥氣的轉身就走,假裝要去洗手間。

  真是,原本他不笑還沒什麼人在注意我,現在幾乎全班都看到了嘛……丟臉死了!!今天真是最衰小的一天!!

  我心情極度不悅的在心底問候了那個男孩子的爹娘,還順口罵了句粗話,以致於走出教室門口的那一瞬間,我沒有看到那個男孩子一臉玩味的神情。

  「──啊啊啊為什麼今天不上課呢?只有上課看課本、寫習題、做點事情才能讓我冷靜下來啊!!──」

  我在廁所裡「小聲」的哀嚎著,最後的尾音還微微上揚,幸好廁所裡沒人的樣子,否則我一定會去撞牆自殺。

  「訓導處報告,現在請高一新生們先回到原班教室,我們各班導師要進行選班內幹部的動作……」吵鬧的校園裡突然蹦出一個低沉的、很像是我們班導的聲音。

  回去?不回去也不行吧……。在心底深深的嘆口氣,我不甘願的走出廁所。

  「躂、躂、躂……」一步、兩步、三步……明明廁所沒有離教室很遠,我卻有「一『步』不見,如隔三秋」的感覺。

  好不容易大家都陸續回到教室坐好了,我卻眼尖的發現剛剛那個……姑且叫陽光男好了,陽光男居然跑來做我隔壁,連書包都搬過來了。

  看他一手撐著臉,嘴角微揚,一副痞子樣也可以電到四周的女生,小妹我佩服、佩服。

  「幹麻一直看著我?是愛上我了喔,醜女。」陽光男的嘴角見到我在注意他之後更上揚了,一臉壞壞的笑跟「有點大聲」的音量讓我很想扁他。

  「看著你是你的榮幸,以前我們班很少有人能夠被我看超過三秒鐘的,況且我根本不是在看你。」我刻意忽略「醜女」那兩個字,推推眼鏡,學他把手撐在下巴下,加上痞子式的口氣回他,然後又看向黑板。

  開玩笑,我雖然沒有參加過國中的辯論競賽,但只要是認識我的就知道,跟我鬥嘴絕對不會是我輸。

  在他想要反駁我之前,長相魁武的班導終於拿著點名簿進來了。

  「大家都到齊了吧?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以後教各位國文的老師兼班導師,我叫做陳仕長──對,就是『市長』的那個仕長。」班導拿著粉筆在黑板上工整地寫下三個很大的大字,看著偷笑出來的學生說著。

  「我曾經在國中跟補習班教過書,所以有人可能認識我,不過那已經是以前,所以有上過我的課的同學們,請.不.要以為老師以前的上課方式,現在還會拿出來用。」語畢,我聽見不少人從原本的竊笑變成在哀嚎。

  老師一個衛生眼拋過去哀嚎的學生那,又說:「現在是新的學期,所以我先講一下我帶班的規矩,只有兩項,所以我以後不會再說一次。犯到我的規則的人,一律處以『極刑』。」老師特別給他加強最後兩個字,是我的錯覺嗎?怎麼教室溫度低了幾度。

  「上課時,要出去上洗手間的人我都不管,要去自己去,但是三分鐘後沒回來的通通記曠課,女生的話最多給妳們五分鐘,不得有異議。若有特殊情況下課再來跟我報備,我下課後五分鐘內都還會在教室。」老師的眼神掃過全班,在幾個看起來比較調皮的同學那裡多停留了幾秒鐘視線。

  「下課後要問問題都可以來找我,看是要問我國文還是社會等文科類的,要問年齡、體重還是三圍也都隨便你們──但除了課業上的問題之外,其餘不保證有其準確性。」老師用嚴肅的表情說完,惹的全班哄堂大笑。

  「好,廢話說完了,進入主題。」陳「市長」轉過身開始寫黑板,「首先當然是選班長,不過相信有些人對於其他同學還不是很熟悉,所以第一學期的所有幹部,本校通常由國中擔任過的同學來升任。」

  「那麼誰要自願當班長?」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似乎沒有人當過班長的職務。

  要當麼?雖然說老師跟同學們都看起來挺和善的,當班長應該不會被同學整,而且國文科可以說是我最喜歡的科目──

  「我自願。」思索了下後舉起手,老師看我一下,又往點名簿的地方望過去,說:「李萌翔?」

  「對。」我好像看到那個機車的陽光男眼睛瞪大了一下,應該是在奇怪我的名字吧?沒差,早就習慣了。

  班導在黑板上寫上我名字,沒有回頭直接就問:「那副班長?」

  「我。」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將大家的目光通通侷限在陽光男附近。

  呃……真不習慣當眾人的焦點,雖然說剛剛就是焦點了……

  想到剛剛在教室裡的糗事我的頭就越垂越低,鼻子幾乎要黏到桌子上了。

  ──不對,我現在在意這個做什麼,重點是!那個死陽光男居然說要當副班長?!

  開什麼玩笑,我可不想一早來學校就得跟這個機車到極點的陽光男一同執行公務。

  我那可以將人射穿好幾個洞的眼神瞬間殺過去,一副「你敢就給我試試看」的模樣。

  陽光男瞄了我一眼,最後只是聳聳肩,對我露出他的萬年微笑。

  「你確定?方謙?」班導皺著眉轉過身,似乎很訝異發出聲音的是陽光男──也就是方謙的樣子,感覺就好像以前就認識了,還很熟,連一眼都沒看點名簿就叫得出他的名字。

  「確定、確定啦!」方謙突然坐正,雙手手肘抵在桌子上,兩隻手的手指則交叉在下顎,一臉挑釁的看著班導。

  「……」班導跟方謙對看很久,似乎用眼神在溝通著。班上原本還有人在底下竊竊私語,但這個時候的教室裡卻鴉雀無聲。

  班導的眼神跟表情從頭到尾都沒變,方謙那莫名的笑卻在臉上快速擴散。

  「──看在是新學期的份上,『再給你一次機會。』」班導又轉過身去寫名字,丟下了一句大家都覺得莫名其妙的話之後,又接下去問其他幹部誰要自願擔任。

  「什麼叫『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是以前也當過幹部沒做好還是做了什麼讓他不爽的事嗎?」我側著頭看方謙輕鬆的伸伸懶腰,還肆無忌憚的開始打起哈欠,忍不住脫口問出這句大家都很想知道的話,而且班導好像是用了雙關語的樣子。

  「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他閉上眼將雙手枕在腦後,坐兩腳椅還翹二郎腿,一副什麼都沒有似的回答我,但是我聽的出來,他的口氣有點苦澀。

  而且任誰都看的出來事實上大有隱情。

  「是喔……」我本來就對這件事情沒啥興趣,只是出自於「民願」才出口問問罷了,看他好像要解釋的樣子,我趕在他前面說:「──不想說就算了,不勉強。」

  他眼睛小小的張開了一條縫,眼神有意無意的看了我一眼,又突然小聲的笑了兩聲,差點迷死坐在我後頭不遠處的正妹團,然後我發現我的後背從剛剛開始就有點刺痛……

  「不過,你有當過班長嗎?醜女。」

  「這不是廢話嗎,而且醜女是你叫的喔?好歹小姐我也是有.名.字.的。」指指黑板,我示意他要是再敢說我是醜女,我就要翻臉了。

  「妳那個不男不女、不三不四、不倫不類的名字不叫也罷。」他連黑板的一個面子都不屑給,一個眼神都沒拋過去。

  唔,可惡的是,我居然還有點認同。

  「而且我就是要這樣叫,妳又能拿我怎樣?」笑容又加等一級。

  可惡的死機車男,我的眼睛一定有問題,他到底哪裡像我心目中的陽光男了?我到處看到他陰險的笑容耶!

  「而且這個學校的規矩我是從以前就很了解……,就算我平常閒閒沒事也不會去當副班長這麼麻煩的工作,我這算是好心要幫妳的忙,妳就這樣跟恩人說話?」眼睛睜大,一臉無辜。

  我去你的無辜個屁!什麼叫做很了解?是留級留了很多年喔!而且就算我斷了兩隻手兩隻腳我也不需要你幫忙!我氣憤的想。

  不過如果他說的是真的,真的很熟悉這個環境的話,我工作起來是會比較輕鬆……

  「那以後就請多多指教了,醜.女.班.長。」

  我快速的把我那一點點點點點感恩的心給收回去,他哪裡是出自於好意?分明就是故意!

  說完那句話後,他不再搭理我,而是用那張永遠燦爛的笑容痞子臉在對我身後的女性同胞放出六千萬伏特的高壓電,然後明明跟我同性的女人們居然當起鏡子在反射更高的電壓給我可憐的後背。

  去你的,今天本大小姐要奠定形象所以大發慈悲不跟你鬥,但是我總有一天會要你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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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akura90833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