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本書,十一月八號。

「人孤單的走來,也孤單的死去,
妳知道人最大而且最基本的願望是什麼嗎?
是希望在自己即將死去的時候,有個人陪在身旁。
好證明自己這輩子的人生起碼不是一場夢,不管是好夢還是惡夢。」



我越來越覺得我們店變的越來越奇怪了。
原本的書店安靜的風格,變成了書店跟咖啡店的綜合體。
然後老闆又搞出了角色扮演的特別計劃。
讓台灣的秋末,變的跟夏天一樣。

「小妹!快點來!客人快爆走了!」茗芸用力叫我,我趕緊跑過去。
今天的生意還是挺忙的,因為今天推出日系高校風。
讓她們穿著日本A片裡頭的怪怪體育服跟小熱褲。
為什麼說是她們呢?因為我是服務生,不是那些職業的COSPLAY。
不過老闆說的那些朋友還真是超厲害,從開始換衣服到在店裡走動,完全不需要幾個小時的時間,或許可以說你根本就沒看到她們有補妝過,但是她們臉上的白皙卻還保持的非常好。
害我都忍不住想去請教她們美白秘方。

偏離主題了。
對了!我剛提到了怪怪的日本體育服。
知道怎麼來的嗎?
是老闆的某不知名朋友直接從日本空運來台的,聽說女學生的制服跟體育小熱褲可以跟台灣的女主播和OL相拼。
簡單來說呢?就是賣肉。
不過這個政策倒是非常有用,為什麼呢?
有去過18禁板的朋友們就知道了吧?
正所謂,青春就是財富。
知不知道一個被眾人認為最春心蕩漾、花樣年華的時候是什麼時候呢?
答案:是穿著著學生制服的樣子。
出於:日本2003暢銷書『援交不是病』。

所以囉,我們店裡的男性顧客坐鎮之下。
本店營業額蒸蒸日上,可以說是步步高升。
記得我在上篇說過的事情嗎?
我想應該是俗稱的風水輪流轉了。

不過我們的政策可不只是這個。
由計謀高深又詭譎的老闆計劃,然後由行動力第一的賴言銘準備。
可說是為錢為財。

不過子浩又不常來了,害我每天都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隔天。
「所以說?妳們店改成了制服店?」雪玲問我,這是個意思曖昧的問題。
「什麼制服店啊?我們賣咖啡不賣身的。」我說,雪玲老是說一些奇怪的話,而且還說的好像我正在慢慢步向地獄的路程中,轉個彎,就直衝而下了,前後根本沒花多少時間。
「不是嗎?哪有一間咖啡店會叫人在裡頭角色扮演的?妳不認為這樣太夢幻、太卡通了點嗎?」
「有阿,那家店是一個胖子開的,在我家對面。」我說,吐槽雪玲。
「妳這個女人越來越多嘴了,誰教的?是不是十班那個?」
賴言銘?幹嘛好端端的提到他勒?
「不是阿,賴言銘都跟老闆混在一起。」我說,事實的真相。
「但是我看的出來,十班的好像對妳有興趣喔。」雪玲偷笑,露出超八卦的表情。
「妳媽啦!」
「呵,生氣了。表示有問題囉。」雪玲說,用手指在我眼前繞圈圈,好像正在嘗試催眠我。
「才怪!」我說,把椅子拉前面一點。
「呵呵,瞧妳一臉發春樣。」雪玲還是不放過我,她桌子推向前。
「人家哪有發春啦?!」我說,再往前。
「妳明明一臉發春樣,還裝?!」雪玲拿筆戳我的背。
天啊!!我到底做錯了什麼?居然會有一個講不通的瘋子坐在我的後面。

賴言銘最近常晃在店裡不走,說好聽點是負責店裡的保全措施,但我覺得實際上是他根本是來店裡玩弄我的。因為他最近常常打我的頭,仗的自己比我高,就老是用手來壓我的頭,好像不容許我比他高的樣子。真是討厭。
人家子浩就很好啊,偏偏都長的不錯看,為什麼性格會差那麼多?
討厭鬼!討厭鬼!討厭鬼!
不過本小姐沒啥空陪他胡鬧。
我可是很忙的!我每天上班都要好好的跟茗芸學做咖啡的技巧。
不過今天茗芸倒是很反常,因為她把藍山的咖啡豆還有拿鐵的咖啡豆混合在一起,味道真不是普通的怪的。
好多客人都在抱怨了。
雖然有點小迷糊的女生在男性間可是飽受歡迎,但是茗芸現在也太過火了吧。
「茗芸,妳怎麼了。」我問,因為有點不放心。
「沒有,只是有點……」茗芸欲言又止的。
然後茗芸就藉口跑到廁所去了。
不懂,就是要問。
所以我跑去找老闆了。
「茗芸今天怪怪的?」老闆問,不過卻給我一種他早就知道的感覺。
「你知道些什麼內情?從實招來!」我說。
「明天不是個好日子。」老闆說,今天他穿著一身黑。
雖然平常他就穿著黑不拉機的,但是今天卻特別的黑。
然後老闆就自己跑去忙書店的部分了。
怪怪的。

隔天。
老闆說今天放假。
那天是十一月八號。

後來我才知道,那是茗芸以前男友的忌日。
記得茗芸曾經說過的故事嗎?
就是那個。

本來我是不知道的,但是因為那天我剛好遇到茗芸。

「茗芸,妳在這邊幹嘛?」我說,手裡拿著御飯團跟咖啡廣場。
茗芸那天穿著黑色的套裝,手裡拿著傳統的祭拜物品。
「小妹,我要去看一個朋友。」她說,問我要不要一起去。
「看朋友要帶那些東西幹嘛?」我問,我是白癡。
「要用啊。」她沒有笑我。
「好啊,我要去。」我答應了。
然後我們坐火車到了彰化的員林。
然後在由員林坐彰化客運到社頭的石頭公。

然後我們走到了一座公墓前。
上面寫的名字是『蕭名強』。
是茗芸的舊男友。
一個看起來二十出頭的大男孩,他在照片笑的很開心,好像什麼都難不倒他的樣子。
而他的劉海下有一個大大的傷疤。

茗芸把花給放好,用手抹乾淨墳前的相片說:「強,今天我帶了一個朋友來喔,她叫做星亭,是一個很不錯的人喔,我現在也是在阿進的店裡工作,阿進還是一樣,每天無所事事,只會想一些很奇怪的念頭。」
茗芸開始打掃起墳墓,當中我們沒有講話。
因為茗芸不想講。茗芸是那種如果她想講就會劈哩啪啦的沒完的那種。
然後我幫忙把花給插好,茗芸拿出好幾個水果來祭拜名強,我知道,雖然茗芸外表看起來很那個,但是其實她也是很脆弱的。
我跟茗芸就一直坐在名強的墳前,我們沒有說話。
就這樣,快三點了。
「茗芸,快三點了。」我說。
但是茗芸好像正在想些什麼,一直到我搖她之後她才回應我:「那麼晚了阿?」
然後就是收東西,當中茗芸沒有燒冥紙,這點我也搞不懂。
但是茗芸卻燒了另一個東西,紙鶴。
一整罐的紙鶴。

我不知道茗芸燒那個幹什麼,我只知道茗芸燒掉的時候,眼淚都不經意的掉下來。
「小妹,妳先在旁邊等我一下好嗎?」茗芸說,指示我先給她一點空間。
「嗯。」我點頭,不然我還能幹什麼呢?
「謝謝。」茗芸說,坐在草地上。
然後我就轉頭走開了,在我走之前我還聽到茗芸用快哭的聲音說:「你這個笨蛋……知不知道我……」

然後大概是過了三十分鐘吧,茗芸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來找我。
然後我們就走回了公車站牌。
接著依照來的路線,回到了台中。

然後第二天。
茗芸又帶著開朗的笑容,穿著粉紅色的圍裙出現在店裡。
而且手藝也恢復原樣了,沒有客人再抱怨茗芸的咖啡了。

所以接下來應該進行第二階段了吧。
同覆上一篇的商業定律。

我們現在的工作就是創造流行。
所以老闆又找了好幾個高職女學生來打工,不過沒多少,一小時八十塊。
不過附帶的條件很好,因為她們只要穿著老闆替她們準備的巫女服到處晃就可以了。
可以說是一個非常好康的工作。
不過以上的只是表面的。
你們認為老闆是那麼不會想的人嗎?暗地裡,老闆說只要是哪一個人特別不認真的話,就叫賴言銘去搞定一下就好了。
那麼簡單的東西,一切就這樣手到擒來。

所以那幾天,你可以看到一大堆身穿著巫女服的可愛女孩,正在街上發著傳單,臉上帶著親切的笑容以及在四處監視著的台客一族們。
如果你有注意看新聞的話,你應該會發現其實那些可愛女孩的笑臉相當僵硬,而且還有點發白。
P.S.:台客一族是賴言銘的手下。

而這樣囂張的大爆走當然引起了最愛管閒事的媒體關注了。
他們不知道從哪裡找到了老闆的店,我猜八成是老闆自己洩出去的。
然後就一堆一起跑到了老闆的店裡,像是台視、華視、中視這三大廠牌鐵到的以外。
還有完全娛樂的工作人員以及TVBS的SNG連線報導。
整體來講可以說是一團亂。
不過老闆早猜到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所以早就準備好了東西來招待他們。
老闆叫我跟茗芸一起穿上巫女服,然後一杯一杯的端咖啡飲料給所有的記者。
突然。
「請問妳們的裝扮是為了吸引客戶而穿的嗎?」一個戴著眼鏡的記者問。
我跟茗芸搖搖頭,齊聲說:「是為了興趣。」
記者有點傻眼,自言自語的說:「興趣?」
然後我們就不管他了,我們繼續我們自己的工作。
或許這就我跟茗芸一樣的地方吧。
我們都很聽話,也乖乖做老闆說的事情。

老闆呢,他就這樣再進行了第二個階段後,非常囂張的直接在店裡面打PS2。
「阿進,我也要玩。」賴言銘說,搶了搖桿。
「你去死啦!我好不容易快破關了。」老闆又搶回來,用力的把賴言銘撞開。
「分享讓心更寬廣!」賴言銘又搶,手頂著老闆的臉。
我看了很想笑。
他們正在玩惡靈古堡4,里昂就快被僵屍給咬死了,他們居然還在這裡吵吵鬧鬧的。
然後,里昂終於被一大堆的僵屍分屍了,老闆才一臉失神的看著銀幕說:「這全部都是幻覺!嚇不倒我的!!」
真是電影看太多。
而賴言銘就在老闆因為還在悔恨剛剛的情形時,偷偷的把PS2的光碟換掉,玩起他最愛的沉默之丘。
那也是一種恐怖的遊戲,真不懂為什麼男生好像都很喜歡玩那些暴力又血腥的遊戲勒。
先擱著這邊不提,那邊的早熟小學生情侶擋正在玩伴家家酒。
「爸爸,飯煮好了喔。」蘋蘋說,把一個塑膠碗放在博聖的面前。
「看起來好好吃。」博聖說,一臉滿足的樣子。雖然碗裡面什麼也沒有。
「那快點吃吧。」蘋蘋滿臉幸福的說。
「嗯。」博聖那小鬼,自從被老闆給徹底破壞之後,智能跟性格完全都變成另一個人了。
連博聖的爸媽都感到不可思議。

「妳真的有角色扮演的興趣?」雪玲問,準備期末考中,她卻在看報紙的娛樂新聞。
「有上報嗎?」我問,還真的勒?!
雪玲把報紙丟給我,我打開來看。
結果居然看到一個大大的版面,上面寫的是我們店的特別行銷方案以及我跟茗芸的巫女服照片特寫。
「妳紅定了,現在全台灣有看這份報紙的人都認識妳了。」雪玲說,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不會吧?」我斜著頭。
「妳看外面。」雪玲指著外頭,我順著她的手指看過去。
我傻眼了,因為我看到一大堆男生站在我們班門外,而且全都在看我。
「妳以後會很紅喔。」雪玲摸摸下巴,一臉老人樣。
回家後。
今天爆累,因為回家的時候總是有人躲在我後面,我也感覺到女生好像對我指指點點的。那感覺很討人厭的說。
可是回家後更慘。
「哎呀,人家的小天使上電視了耶,妳穿那件衣服好可愛唷,人家也好想穿~~~」我媽說的,雙手握拳裝可愛樣。
「巫女服?她旁邊那個比較有料啦,應該有C吧……」哥這色胚不知道在看哪裡,一臉變態樣。
「哥,你是變態。」我說,朝哥比個中指。
「看起來像AV女優。」爸說,不知道是對巫女服有什麼意見。
「AV女優?」我聽到差點噴飯。
「像是小澤圓、草莓牛奶、大浦安娜等等的那種。」爸經驗老道的說,相信年輕時一定幹過什麼轟轟烈烈的事。
「哎呀,把拔好色唷,不要教壞小孩子嘛~」把拔是我媽稱呼我爸時裝可愛的說法。
「爸你有看過吼?」哥說,露出羨慕的表情。
一堆色胚。
「不要這樣嘛~人家好想穿那件衣服唷,好嘛,幫馬麻借好不好~~」我媽使出了強力的裝可愛攻擊,比歐貝利斯克的粉碎神拳還要爆強。
然後我屈服了,隔天。
我媽穿著巫女服在我家走來走去,然後我爸就是一臉呆滯,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然後哥呢,那天晚上就跑去約欣欣出去看電影,老哥終於動手了。
而肉鬼就哀怨的用死魚眼看著我,露出極度無奈的神情。
因為她感冒了。

晚上八點多,去上班。
居然爆滿。
而且清一色都是男的。

「……」我看著這樣的局勢,久久不能自己。
然後就是一隻手指戳著我的額頭。
「笨蛋,妳在這裡發啥呆阿?」賴言銘。
我被一戳,靈魂以高壓幫埔的壓力回到身體,然後做出反射動作。
就是摸摸自己的額頭,然後說……「你幹嘛啦!!」
賴言銘偷笑,說……「因為我看到有一個笨蛋站在門口不工作,我就感覺到好像不欺負妳就對不起妳。」
胡說八道,而且非常白目。
「不要煩啦,我要上班。」我推開他,然後發現老闆今天不在。
然後我問賴言銘老闆勒,賴言銘卻笑的更大聲。
「幹嘛啦!你是白癡喔。」我說,我想今天他沒吃藥。
賴言銘的手指晃一晃,然後從上衣的口袋拿出一張便條紙給我看。
「小妹、茗芸。今天我有事,所以言銘老弟來代班,所以他是代理老闆。」
很醜的幾個字,是老闆寫的。
「所以目前我最大。」賴言銘說。
那又怎麼樣!!
「好,代理老闆不要煩我!我要上班!」我故意把代理兩個字加強,暗示他不是真的老闆。
「去吧,好好的上班。」賴言銘沒有反應,偷偷的笑。
白痴。
然後我就換上我紫色的圍裙,親切的上班去。
「茗芸,老闆為什麼會叫賴言銘來當代理老闆阿,要叫也是叫妳吧?」我問,看著正在排書的賴言銘。
「可能是因為老闆信任他吧。」茗芸擦著杯子說。
突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碰撞聲。
然後就是兩人的叫罵聲。
「幹!不然現在是怎樣?妳她媽的就是我給我面子就對了是不是?」一個頭髮挑染的台客抓著一個來Cosplay的老闆朋友。
「小姐不要那麼不合作嘛,大家交個朋友阿。」另一個台客的同夥笑著說。
他是個綠毛刺蝟。
他們倆個這樣的行為引起了旁邊人的不滿,但卻沒有人敢跳出來。
「不要這樣啦,客人這樣我們很難……」茗芸趕緊上前打圓場。
「很難?很難怎樣?交個朋友很難嗎?看不起我們阿?」挑染台客說,故意把煙霧吹在茗芸臉上。
茗芸咳了幾聲,露出痛苦的表情。
挑染冷笑一聲,說:「自己沒能耐,就管好自己就好了。」
「真是白痴,以為自己很偉大阿?」刺蝟頭說,把煙蒂丟在地板上。
我感覺茗芸快哭了。
這時,代表著比黑暗更黑暗的賴言銘登場了。
「嘿!你們兩個,過來一下。」賴言銘說,揮了揮手。
刺蝟跟挑染抬起頭來,頗為不屑的看著賴言銘。
「你想幹什麼阿,老兄?」刺蝟說,瞪著賴言銘。
「你想幹架嗎?」挑染說。
賴言銘笑笑的說:「請不要在我的店裡搞事好不好?」
刺蝟跟挑染先是一楞,然後轉為大笑:「襙!我還以為要幹麻勒,真他媽的沒用!哈哈哈。」
「襙!肚子好痛……」
賴言銘一直保持著笑容,一點都沒有生氣的樣子。
「不合作嗎?」賴言銘問。
「靠!你是白痴阿,要趕老子走就給錢啊!」刺蝟說。
「今天大特價,只要兩萬就好了,夠便宜了吧!」挑染自以為幽默。
「兩萬喔?我想想。」賴言銘還真的很認真的考慮了一下。
然後,就是兩個笨蛋被丟出店門口。
門口後方站了一排黑衣台客。
賴言銘兵團登場!!
賴言銘站在最後頭,胸口的代理老闆標籤閃閃發現。
他露出大大的眼睛跟邪惡的嘴角說:「歡迎光臨阿,有空再來。」

第二天。
「什麼?我不在的時候發生了那麼有趣的事情?!」老闆憤恨的說,手裡提著的古坑咖啡麻薯餅快捏爛了。
「沒辦法,你衰阿。」賴言銘不在乎的說,一臉賊樣。
老闆比出了中指,而且是青筋爆滿了的極爆中指,只差沒罵髒話。
賴言銘一臉賊樣,故意在老闆面前把麻署吃掉,只差沒有翹腳。
「好啦,你們兩個不要瞪來瞪去了啦。」茗芸站在他們中間,我趕緊把老闆發紫的中指拿下。
「小妹,妳不要管我!我要跟他決鬥!」老闆說,看來他真的很不爽。
只是讓我們想想,不爽的原因竟然是不能整到人。
看來雙子座的男人還真是奇怪。
順代一提,老闆跟賴言銘是雙子座的。
他們的生日很奇妙,老闆是五月三十一日生。
而賴言銘是六月十四號生。

基本上,我認為其實賴言銘還不錯。
因為只要他當代理老闆,店裡根本就不用擔心會有地頭蛇上門。
賴言銘比他們還兇。
而且上次賴言銘不知道從哪裡召喚一票的手下後,吸引了店裡COS女孩們的注意。
每次只要賴言銘來店裡,那堆人就會跑到賴言銘的旁邊去。
真不知道她們到底是來幹嘛的。
「忌妒嗎,小妹?」老闆問,喝著手上的冰檸檬汁。
我被這個問題嚇了一跳,我為什麼要忌妒?
我又不喜歡賴言銘!!
「我幹嘛要忌妒?」我問老闆。
「沒有嗎?我看妳一整天都在看言銘老弟,還以為妳跟那堆老太婆一樣看上言銘老弟了呢。」老闆抓抓頭。
「我有嗎?亂講!」我否認。
我真的一直都在看賴言銘嗎?
「不是就算了,嘻嘻……」老闆不知道在偷笑些什麼。
過了大概兩分鐘。
「愛情就像風一樣,隨著雲朵飄舞,順著空氣哼歌。」老闆突然在一張紙上寫下這句話,然後遞給我。
「這是什麼?」我問,是新詩嗎?
老闆搖搖手指,露出極度無奈的表情說:「只是寫好玩的。」
「白痴。」我說,把那張紙收起來。
至今,那張紙依然在我的桌子上放著。

而現在呢,我每天除了發呆以外,還有一件事情發生了。
就是我哥居然搬出了我的房間。
原因呢?是因為他上大學後一直覺得要從家裡去學校很麻煩,所以乾脆就住在學校的宿舍,那就方便的要命了。
所以呢?他就這樣離開了我的房間。
臨走前,還把自己的漫畫全部帶走。
真不知道該說他是很珍惜他的東西呢?還是該說他幼稚呢?
算了,反正老哥走掉了,我的房間大了許多。
不過媽倒是挺不放心老哥的。
老哥走的時候,媽還哭的嘻哩嘩啦的。

而我呢?就繼續住在我的房間裡頭。
我想總有一天,我也許也會像哥一樣,跑出去住吧。

我把這件事告訴老闆。
「喔,你老哥搬出去住啦?那妳會孤單嗎?」老闆問我。
「為什麼會孤單?」我問。
「因為一直陪在妳身邊的人突然消失了,會不會感到空虛?」
「你講的好那個喔……」我沒想的那麼多,我只想老哥搬走了,我終於可以睡大房間了而已。
「人孤單的走來,也孤單的死去,妳知道人最大而且最基本的願望是什麼嗎?」老闆問我,我搖頭說不知道。
「是希望在自己即將死去的時候,有個人陪在身旁。好證明自己這輩子的人生起碼不是一場夢,不管是好夢還是惡夢。」
「好深奧喔。」我覺得。
「多想、多看、多寫,妳就會懂了。」

老闆似乎很會講一些有的沒有的東西,好像挺有學問的。
或許我也該開始寫點東西呢?
比如說是新詩啦、短句啦、或者是我和子浩不太可能會進一步的愛情呢?
我不知道。
而且我國小到現在的作文一向不好。
但既然決定了,那就去做吧。
這是老闆說的。
「人生不是靠規劃的,而是靠自己去摸索的。」
這句話也被我寫在一張紙上,好作為我的書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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